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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明明认为自己是不在意的。

美食很快摆好，红酒也醒发到位。池越今晚兴致高，没想到意外跟顾启延凑了个局，于是很想和朋友好好喝一杯。

林宴终于开口：“我现在随时待命，酒就不喝了。”

他伸出手盖住了酒杯，拒绝得很干脆。

服务生了然，随后端着酒壶走过来，顾启延顺手把宋乔的杯子收走：“她不喝。”

言语里不容置疑。

宋乔心道让我喝我也不敢喝，免得一会儿又发疯。

这一回，韩江原没再调侃，显然他已接收到了足够的警告。

举箸干杯间，氛围渐渐变得轻松不少。

其实除去林宴和顾启延没有直接来往，他们其他人之间任意组合，平时都有过私交，所以席面上的言谈都很放松，彼此间共同话题也非常多。

既然是同桌吃饭，对视自然无法避免。

宋乔坐在顾启延身旁，可以有意回避掉池越和韩江原好奇的目光。

而林宴......

她偶尔夹菜，或者发完呆回神，总能与他的视线相接。

林宴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，但并不带情绪，他不时低头看手机，乌眉会微微皱起，宋乔猜测这些反应与他的工作相关。

宋乔捉摸不透，于是本想缓和这份冷淡，最后也变成无视。

林宴很介意韩江原开的玩笑么？虽然她刚刚也觉得被冒犯，可是这样的冒犯点到即止，她自己也能回击。

那林宴又在介意什么？他何必替她介意。

她不解，只得闷头喝汤。

不知怎的聊到大学往事，池越津津有味地说布鲁克林，说上东区，又说各种纸醉金迷。

顾启延面对朋友的时候话稍稍多一些，偶尔补充细节，语气里也很感慨。

韩江原虽不在美东混，但也经常往返纽约和洛杉矶，由此话题都能参与。

他一放酒杯，颇为感慨，忽而看向林宴：“我听说你当年打算申哥大，怎么最后没去？”

宋乔一怔，她还不知道林宴原来也打算出国。

心中不由也犯嘀咕，能去哥大，为什么倒去了北京？不是说人大不好，只是学术上的事情是必然有比较的。

池越“哎呀”一声，颇为八卦：“他没救啦！他——”

下文呼之欲出，林宴却冷淡地打断了池越：“我对出国没兴趣。”

随后他抬眸，目光扫过宋乔，在她脸上顿了顿，这便移开：“阿越，你喝多了。”

池越一挑眉，神色慵懒地打量面无表情的林宴：“得，我错。”

说罢，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，像是赔罪那般朝林宴示意。

林宴挪开了眼。

韩江原自然不解内情，他转眼又见顾启延默默在喝酒：“延哥，听说你决定回美国了？”

也不知他从何知晓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顾启延没有否认。

宋乔心无旁骛地低头吃饭，此事涉及公司规划，她还是当不知道为好。

而顾启延却并没有打算让她置身事外。

“我已经在计划重组团队了，从国内公司选一批人带过去。”他顺手拿起热毛巾，擦了擦手，“宋乔，找外教这件事你要尽快落实好。”

宋乔嘴里咬着一根牛肋排，霎时掉下碗里，骨头碰上陶瓷，发出一声脆响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望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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